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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洞大如天,填坑皆随缘

是去年写的。玩皮肤梗。


纯粹玩玩夜叉和青坊主皮肤梗…



  血月青空之下,僧人变成了妖鬼。
  袈裟染血,禅杖尙温,现在几具尸体只上,微微显露紫色的长发上甚至沾了一点碎肉——即是他还是垂着眼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也掩饰不了那股杀伐之气,可不正是一番恶鬼模样嘛。
  没有人能把这一刻发生的事情传达出去了,因为妖鬼之流都是杀人如麻的,不会留活口。
  “喂,秃驴,你现在这副样子可与本大爷越来越像了…”满意的笑声从黑暗中传来,一阵阴风吹过,阴气过出连古木都为之萎靡。一个身影从阴影中浮现出来,那是一个额头生角的恶鬼,赤裸着上身,浑身戾气。
  新生的妖鬼猛然回头,幻象砰然碎裂,山间小道上依然只有他一人。
  妖鬼垂头,低低地念了声佛号,转身离去,衣着上的血迹悄然消失。
  阴风再次刮起。

  夜叉是不可能再出现在世人眼中了,那恶鬼沽恶不浚实在可恶,让一户大户人家用不知道什么方法给灭了,据说是形神俱灭,永世不得超生。
  阎魔把人间传言一五一十道出,被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缚住的恶鬼闻之大笑,一边的判官站出来厉声呵斥,却被阎魔示意住嘴。
  “夜叉,汝果真同人间那些家伙所说一般,有趣得紧,”美貌的妇人微笑,身下云中的鬼魂不安分地上下漂浮,“如此杀孽投入轮入道也不过是生生世世受苦,不如就此停下,步入黄泉,且与汝一个栖身地。”
  “本大爷什么时候轮到人家来同情了?”恶鬼哼了声别过头去,“本大爷做事从来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,哪怕是几百世苦难又如何?”
  鬼使黑加了加握镰刀的力,恶鬼避也不避任凭镰刀划出血痕——地府内灵魂体受的伤可以立刻复原只不过痛苦是凡世的好几倍,然而恶鬼硬气地眉头皱也不皱。
  阎魔挑了挑眉,身边的判官立刻看出这恶鬼深得阎魔好意,心里憋着难受然而在这个节骨眼又不能做出什么,“可是吾的阎魔之目从不骗人。我看到你想留下来——莫非是有要等的人?”
  于是夜叉不争辩了,甚至连笑意也有些僵掉的意思。于是阎魔见此,笑意愈深。

  “哇啊——”
  头上长着兔子耳朵的奇怪少年一蹦一蹦,奈何那根胡萝卜实在顽皮,竟然说着坡度滚的飞快。少年该是双肩的位置偏偏是兔爪,在坡上跑得跌跌冲冲。
  “萝卜…噗!”坡上实在说不清有些什么。杂草生得实在太高,有个老鼠洞什么的实在不能怪兔子没看见。这小妖明显刚刚能化出点人形就四处跑,对自己的新体形显然使用得有些笨拙。
  于是,他摔了个狗啃泥…然后被人扶起来了。
  “施主,山中危险,玩闹还是不要在这片地方为好。”
  诶,是个超帅的大哥哥?表情在斗笠里看不甚清楚,可是…是妖怪啊。
  “诶诺…谢…谢谢!”

  我捡起萝卜飞快地跑了。
  那个大哥哥长的很好看,周围的妖气也很柔和…
  但是…还是觉得,好恐怖。

  在兔子少年跑掉之后,淡紫发色的僧人摇摇头,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。
  夜叉的妖气对他的影响太过深刻,以至于他的三千烦恼丝都染上那恶鬼的颜色。不过青坊主并未恼火在破旧寺庙中的…
  “佛法悟青灯,破戒济苍生…秃驴,为了济苍生你可得好好破戒啊?”
  他刚刚想辩解些什么,比如你扯着的就是贫僧的头发之类的,但是弥漫着的异常的温度让他闭了嘴。
 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这么接近过,所以一旦这么做了,青坊主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。太烫了,烫的他脑袋里没有其他想法,也装不下其他想法了。
  至于他是不是真的像夜叉说的那样一直喊他名字什么的,也没法证实了。青坊主只记得恢复意识之际他瞥见破庙中的佛像,佛一如既往用慈悲的眼光看着他,可是他知道他离佛的距离渐渐远了。
  后来夜叉死了,但是届时青坊主正处于化妖状态,夜叉的“介入”完全打乱了青坊主的气息,于是青坊主便带上了夜叉的妖气。青坊主觉得夜叉是故意的,要不然怎么会他死在那里,而自己活了下来。
  也许那些人认为妖僧而已,不足道哉。也有这人是觉得他皮囊好看?不过,谁知道。
  最后他仍觉得就这么逃出来并不够,于是他在和杀害夜叉的罪魁祸首在山间小道打了个照面的时候,脑子没转,禅杖已经飞起来了。
  那大户人家,即是活着也是剥削弱者,夜叉曾经想对那些人下手然则被他拦住。他记得那时夜叉狞笑着对他说吃掉那些人又如何,他与我比起来更担得起食人鬼的称号。
  所以杀戒青坊主破得同样毫不犹豫。
  杀生以护生,破戒济世,证禅心,有何不可。

  “疼吗?你那副表情真是太棒了——”
  恶鬼说着掀起万丈狂澜。黄泉水向着暴动的魂魄席卷而去,那些凶魂恶鬼在惊涛中咆哮,最终还是不甘心地消散。
  “叉子干的不错…可…”鬼使黑惊叹。
  “滚!”恶鬼怒吼,叉子几乎要戳到鬼使黑鼻子上,“我知道你下一句是什么,死弟控给我闭嘴。”
  “嘁。”鬼使黑瞥一眼暴怒的恶鬼,突然愣在当场。
  “夜叉,你是不是和和那堆彼岸花待久了…怎么长了缕红发?”

  “听闻阎魔大人近期甩掉一个包袱。特来…”
  “冰山,不是自己的分内事不要管。”
  啧,被召唤阵直接召唤走了?也罢,黄泉那边多一个恶鬼不多少一个恶鬼不少。本来就是有趣才留下来的。

  “那祸害人的恶鬼夜叉已经不见啦…可是灾难还是没有个停。”老人树皮般的手紧紧抓着白色的狩衣角,浑身哆嗦得像是害了病,两片嘴唇向风中颤抖的枯叶,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,“我家老爷已经被杀死啦。就是跟在恶鬼身后的妖僧干的…明明那妖僧左眼已经被我们划伤了,可他出现的时候眼睛还是好好的…我亲眼看到的。”
  坐在他对面的阴阳师沉默着,见老人突然听下诉说,可怕的目光直直盯着自己,随机莞尔一笑,示意老人继续。
  “那妖僧可了不得,趁着老爷有山路把一行人全杀啦…这妖僧会变,阴阳师大人你一定要小心,他的发色和那个恶鬼夜叉很相像…”
  老人继续说着,似乎没人制止他他就要一直这么说下去。但是阴阳师身后一个侍立已久的身影不知道是得到了什么信号,突然快去上前,并没有任何接触只是虚虚一捏,老人的头颅就变形了——没有骨头的脆响,是个妖怪。
  “不管是盗尸鬼还是什么东西…”阴阳师笑意如狐,“既然到了我府上,就好好招待。”
  红发式神“嘁”了声,下一秒随着阴风消失。
  “别老是露出那种表情,本大爷看了就恶心。”
  也不知道青坊主那家伙怎样了,久别重逢,那无趣的秃驴会不会惊喜一下。
  本大爷有点期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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